第四章(第2/2 页)
下流的年轻同学，可以属于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的秃顶上司，可以属于隔壁每晚都要挽着妻子散步的邻居，可以属于每次见到他都要想办法占他便宜的大伯，可以属于街上随便一个人……只要是男人。
他一开始猥亵程焕或许是因为他天生变态，但也总有几分是出于寂寞。
他以为抓紧程焕就会不那么孤独了，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生也总算能有些盼头——而如今，更加汹涌的孤独感已经将他反噬。
“啊……”程悦绞紧了腿，喉咙里溢出一声饱含媚意的呻吟。
就在这时，厨房门被拉开，有人走了进来。
来人趿着拖鞋，“啪嗒”、“啪嗒”走得很散漫。程悦听得出程焕的脚步声，也因此立刻判断出走进来的人是李升。
“……”
程悦身体一僵，手攥紧了吸饱水的洗碗巾，带着泡沫的污水沿着橱柜流了下来。
那一刻，他脑子里有一千个想法飞过，但他什么都没做，甚至没有回头。他只是虚弱地用手撑着灶台，躬着瘦削的上身，动也不动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。
李升可能是进来拿饮料的，可能是来扔垃圾的，也可能是干别的。无论他做什么，都和程悦没有关系，因为程悦没有开口，也有没动弹，没有给他任何暗示，也不曾做出任何决定。
他只是命运的接受者，只是无法掌控事情发展的可怜人。
接着，他感觉到另一具身躯从背后贴近了自己。
一股强烈的雄性气息霸道地钻进了他的鼻子和毛孔，李升在他耳边问：“叔叔在洗碗？”
他的声线黏腻，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耳边。
“……”
程悦没说话，李升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，低低地笑了起来，“程焕去上厕所了。”
说着，他的手缓慢爬进程悦的围裙，贴着他平坦的小腹缓缓滑动，“叔叔千万注意听他冲厕所的声音。”
他摸得程悦很难受。
那种感觉，不像是在被人摸，倒像是有蛇在身上爬。程悦突然觉得有些泛恶心，晚上吃的东西涌了上来，让他有些想吐。
尤其李升还在对着他的后颈吐气。
但程悦没有挣扎，他受虐似的站着不动，感觉到李升的手已经滑过了他的小鸡巴，伸到他的腿间，隔着裤子用手指关节狠狠按压他腿心的凹陷。
“果然，”李升得意地轻笑，“我上次来就猜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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